冷饮在过去老北京的时候称为冰食。吃冰食的传统,有3000多年的历史。
在老北京的夏天,有各种丰富多彩,精致可口的消夏小吃。唇齿间清凉爽口,软糯醇香,光是想想,就觉得清风拂面,神清气爽。杏仁豆腐,豌豆黄,果子干,雪花酪,用它们的色彩和味道,就能拼凑起老北京人,在盛夏里,最清凉的记忆。
杏仁豆腐
北京人讲话“伏天儿的豆腐,冬天的茶。”这茶指的是面茶。伏天儿的豆腐便是杏仁豆腐。
在燥热难耐的伏天儿里,嘴唇凑近冰凉的小瓷碗,吸溜一口晶莹爽滑的冰镇杏仁豆腐。您猜怎么着?这焦躁不安的心呐,顿时是美滋滋凉爽爽,那是一个倍儿舒坦。
要说这地道的杏仁豆腐,那得由生杏仁,给它泡软喽,然后剥皮,研磨成浆,过滤。用琼脂融化,加牛奶冰糖同煮。然后再兑入杏仁汁,开锅后倒入瓷碗,晾凉喽,它就凝结成杏仁豆腐了。
杏仁豆腐,吃的时候啊,要用刀划成这菱形的小块,再加上桂花糖水,就能吃了。这豆腐洁白如纸,口感嫩滑。轻衔一口,杏仁的淡雅清香,立马溢满整个口腔,无论是从味道,还是从这品相上,都能看出杏仁豆腐的名贵出身。
杏仁豆腐在清朝时,可是满汉全席上必不可少的甜食。慈禧太后特别好这口。后来杏仁豆腐传入了民间,那些有条件优越的小资们,就以它做为消夏零食。
但街上没有卖杏仁豆腐的小摊儿。为什么呢?
北京人的讲究,从这里能看出一二。有的,必须得在摊儿上吃,有的,在摊儿上吃是不成规矩的。老北京有个不成文的讲求,吃凉粉儿,你可以随意在这街头的小摊儿上,咱管恁时站着吃,蹲着吃都行。但真正要吃杏仁豆腐。那一定要在小店儿里边儿,吹着风扇,坐着吃。不然啊,就会被人笑话,笑话你那露怯了。
豌豆黄
“豌豆黄唉,大块儿的”随着一声吆喝,推着车的小贩就出现在胡同口。小贩的车上放着案板,上面铺着蓝布,用竹圈把装着豌豆黄的砂锅,排在案子上切成三角块,任顾客挑选。
豌豆黄是用豌豆面与小红枣熬制而成,色泽金黄,品质极细。按照老北京的习俗,在每年农历的三月初三就要吃豌豆黄,从初春上市,一直到盛夏,豌豆黄都点缀着老北京人的生活。
交了钱之后啊,从小碟里夹起一块儿,细腻润滑,放进口里一抿,豌豆黄就化了,只留下这唇齿间的清凉甘冽。
豌豆黄在北京人的心目中,享有特殊的地位。无论是谁,春夏时令的记忆里,都有它那细细沙沙,绵软干凉的滋味儿。
果子干
果子干是老北京最受欢迎的消夏冰食。
果子干里有琥珀色的柿饼,还有橙色的杏干,白色的藕片,最后还要浇上糖桂花汁,吃到嘴里冰凉凉,脆生生,酸甜可口。
走街串巷卖果子干的小贩,从来不用吆喝,只需手里拿着两只铜冰展上下颤动,敲出抑扬顿挫的声响。小孩儿们听见这动静,就开始砸吧嘴,忍不住的跑去买一碗。小贩用一把小铜勺儿,把酸甜清凉的果子干,盛到兰花瓷碗里。
在烈日炎炎的午后,吃上这么一口儿,那股凉意与甘甜,美妙得难以言传。可惜不知何时起,果子干是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,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它沁人的酸甜。
雪花酪
“酸梅汤、玫瑰露、大碗的雪花酪~”。听到这个叫卖声,孩子就会磨着大人,要上两个铜板,拿着个大碗跑出去,追着雪花酪的小贩,买上一碗。
孩子们站在装冰的大木桶边,睁大了眼睛,一面儿看着小贩操作,一面儿享受那凉凉的气息。只见小贩用冰川子从大块的冰上蹿下冰花,然后把冰花装到碗中。再从这玻璃罐里,舀出红色、黄色、绿色的糖水,浇在冰花上。这时,孩子们就可以捧着碗跑回院子,准备开吃了。
后来,雪花酪的材料更加丰富了。像细沙一样的冰,一勺一勺的装进塑料杯里,再加上炒熟的花生仁,瓜子仁,葡萄干,小山楂块,豆沙,再浇上的不同口味的果汁,然后再舀起一大勺给细沙冰,往上一扣,抹出一个圆圆的帽子出来,再配上小勺,一杯色香味俱全的雪花酪就齐活了。
用这小勺轻轻地送一口到嘴里,立马感觉带,清爽,甘甜,细滑。全身的暑意,顿时消失全无。
雪花酪也被戏称为是土法冰激凌。有人说,西方的冰激凌,就是马可波罗把雪花酪带回去改良而成。
正是这一些精致美妙的消夏小吃类人们见了,剩下的燥热,也为人们平添了几缕的清爽。如今这各种雪糕,冰激凌是随处可见,但这些北京乡下的冰食却难得一见了。旧时这种酸甜爽口,清凉甘冽的意趣呀,只能停留在您的记忆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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